沙雕甜饼,嘎龙嘎。千万不能让正主看到系列(?)。
文案:由于郑云龙对他俩的亲密活动过于敏感,阿云嘎制定了一个“脱敏”疗程,试图帮助郑云龙跨过这道坎儿。
嘴唇擦过脸颊,激起郑云龙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“你还好吗?”阿云嘎无奈地看着自己刚刚激灵了一下的男友。
“我觉得……还好吧……应该能行……”
“那就是不行,你刚刚居然躲过去了。”
“咳……”郑云龙假装清了清喉咙,“那是下意识反应。”
“你太紧张了。”
郑云龙也不想的,平时他能放的多开啊,只是一想到自己这是在抱谁,谁要亲自己,下一刻会发生什么,他的头皮就忍不住炸了。
阿云嘎无可奈何地从他身上翻下去,一边手肘支在床上,手掌撑着侧脸,看着郑云龙:“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?”
郑云龙很清楚,问题出在自己这里,到底哪里出错……谁他妈知道呢。
这是个令人尴尬的问题。
他们从重聚到在一起,其过程行云流水,如滚石奔马之势浩浩荡荡不可阻断,甚至还是郑云龙先告的白,日常之放闪让众人恨不得掐死他俩,但是!万事都怕一个但是。
郑云龙不是真的不行,而是,薛定谔的不行。
他处于行且不行的叠加状态。
正如他的性向,处于弯,且不弯,的叠加状态。
他可以肯定地说,他,喜欢阿云嘎。
阿云嘎也可以肯定地说,郑云龙,栽了。
但是,事实就是如此,咱们的大龙,到不了三垒,就连二垒,有时也让他反应不良。
阿云嘎跟他同居后发现这个状况,觉得真是见鬼。
“起来了。”
“嗯……再五分钟。”
“真不起?”“再五分钟。”
“那就再睡会儿吧。”阿云嘎耸耸肩。
等阿云嘎洗漱回来,郑云龙还是没起。
阿云嘎拉了拉他,他顶着凌乱的刘海坐了起来,低首呈亡灵状。
阿云嘎叹气,想着,给他来剂猛药吧。他悄无声息地弯下腰,亲了亲郑云龙的侧颈。
没反应?
他于是再啜了一口。
嘿,这小子居然说:“别闹。”
谁闹呢?阿云嘎伸手就把被子扯了。
“草……”
“醒了吗?”
郑云龙点点头,憋着火准备起来。他下意识摸了摸脖颈那块被亲过的地方,还有一点湿润感。
“等等……”郑云龙睁大眼睛,看向阿云嘎。
阿云嘎脸上一副“你之前怕不是在逗我”的表情。
阿云嘎之后又偷袭了几次,有时被闪开,有时郑云龙脸上竟会闪过一丝,“享受”?
“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?”
“嗯???”郑云龙用五官展现了他的疑惑。
好的,这就是他的大龙。
这事儿也许就像过敏一样,还需要习惯的时间,阿云嘎得出结论。
郑云龙于是经历了看电视时被扑个满怀、刷牙时突然被揉头发、躺在对方怀里昏昏欲睡时被偷吻等各种实验行为。
这种小动作阿云嘎做起来仿佛乐此不疲。
通常是阿云嘎下楼买早餐。
他们还能对一个夸前室友的理由是“能照顾我”的人指望些什么呢。
阿云嘎这早有些急,吃了包子喝了两口粥就匆匆要离开。
“吃完了记得丢进垃圾桶里。”阿云嘎起身时叮嘱道。
郑云龙稍稍张大眼睛,叼着一只肉包点点头。阿云嘎突然去而复返,亲了一口爱人的脸颊。
“你太可爱了。”
郑云龙摸了摸脸,倒是没有不适,就是脸烫的慌。
郑云龙这天休息,出门买了菜后窝在家里,中午应付过去,就晚餐认真鼓捣了一下。
他懒得出门,也不想点外卖,就自学了做菜。唯一的及格生活技能。
他炒到第二道菜的时候,阿云嘎回来了,进门看静悄悄,先叫了一声:“郑云龙?”
“诶!”
“在厨房啊。”阿云嘎进来才闻到香味。
郑云龙打开灶火,放了油,端着一只碗,正打算把碗里的肉倒进去。
“等等。”
郑云龙感受到身后有人贴近,动作僵住了。
“又不带围裙。”阿云嘎吐槽他,先把围裙头给他套上。
捆身后的围裙带时,阿云嘎感受到郑云龙身躯格外的僵硬。
“你不会以为这时候会上演什么恶俗偶像剧吧?”阿云嘎笑他,顿时感受到郑云龙身体一松。
“怎么可能。”郑云龙嘴硬。
“好了。”阿云嘎捆好就走,果然没有占便宜。
郑云龙把盘子端起来,正在洗手的那谁说:“我先帮你端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
郑云龙微低头,专心盯着自己手里的盘子:“小心烫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一双手伸过来,稳稳端住碗的边缘。郑云龙还没放开手,就觉得眼前遮来一片阴影。
阿云嘎侧着头吻了吻他。
“别摔了。”阿云嘎直起腰,还不忘调笑一句。
郑云龙后知后觉地松开手,脑里五颜六色地放烟花。
饭桌上,郑云龙幽幽地问了一句:
“你最近怎么这么爱耍流氓?”
“我的男朋友,我爱怎么耍流氓就怎么耍流氓。”阿云嘎顶嘴回去。
若干日后,同样是饭桌上,不过是一个餐厅的饭桌上,王晰忍不住问了出来:
“你俩确定要一直这样?”
“啊?”郑云龙茫然。
“你俩就在我对面,就那么伤害我,”王晰指的是他们握着的、放在桌面上的手,“你们可以在桌下牵手,我可以假装看不见。”
坐在王晰旁边的蔡程昱苦苦憋笑,手肘顶了顶晰哥:“晰哥,太直白了。”
郑云龙抽了一下手,抽不动。
他只好对方桌对面的二人解释:“嘎子最近犯病。”
王晰长叹一口气,嘴里低声念叨:“人家蜜月期,我居然敢答应来,是我错了,我错了,来打搅人家。”
蔡程昱听着,差点憋不住笑。
阿云嘎对王晰眨了眨右眼,王晰立刻露出优雅的笑容:兄弟,放过我吧。
阿云嘎:不,我就是想单独问你点问题。
王晰:我不想听。
他们在节目时成为了好朋友,节目后也偶尔聚一聚。两位朋友作为一路的见证者,被闪瞎那么多次,本来想把这对情侣给吃穷,但是没想到菜还没上,吃狗粮先给吃撑了。
王晰心里默默记仇,打算化悲愤为食欲。
菜迟迟未上,郑云龙先起了身,说:“我去问问。”
蔡程昱没听清,问阿云嘎:“大龙哥要去哪?”
“说去问问,”阿云嘎说,“估计顺便结账。”
“你居然让大龙结账?”
“我俩不注重这些。”
“说实话。”
“他知道我最近在存钱。”
“话说你俩这状态到底咋回事啊。”
蔡程昱说:“晰哥,你也感觉到了?”
“太腻歪了,我受不了。”
课代表蔡同学补充:“之前你们的秀恩爱是润物细无声式,现在是猛灌急支糖浆式的。”
“嗯……我就是想让他习惯我们的关系。”
“之前还不够习惯?”王晰灵魂发问。
“怎么说呢……我能感觉到他还有道心坎儿过不去。”
蔡程昱脑子里的灯泡亮了:“嘎子哥,我明白了。”
“啊?”王晰还没跟上节奏。
“晰哥,等会儿你跟嘎子哥去要车,我单独跟龙哥说点话。”
“我觉得这个安排很好。”阿云嘎诚恳地说。
王晰无语望天,终究还是逃不过啊。
饕餮食饱,阿云嘎揽着王晰的肩膀,跟其他人说:“我俩先去开车过来。”说完就走了。
蔡程昱见时机已到,先跟郑云龙扯了两句废话,然后直切正题:
“哥,你当初为什么跟嘎子哥在一起啊?”
“这也……感情的事也说不清吧。”
“那哥觉得——”
蔡程昱的表情让郑云龙误以为他会说什么婉转的话,放心地喝了口水。
“——哥你弯了吗?”
“……”郑云龙口里喝的水差点没喷出来。
“我只是喜欢你嘎子哥。”
“哥好像不是很接受现实。”
“这还不算接受?”
“嘎子哥,是男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郑云龙皱着眉说。
“哥,你情感上接受了,但是脑子还没有接受。”
郑云龙无可辩驳。
“嘎子,你到底想问我什么?”
“哥,你怎么知道另一半想跟你长久地在一起的呢?”
“问你自己去。”
“?”
“你自己会知道的。真的。”
阿云嘎对王晰翻了个白眼,这真是问了也白问。
阿云嘎回来再见到郑云龙的时候,郑云龙就是眉头紧锁的样子。
阿云嘎悄声地问蔡程昱:“你对他说了什么?”
“没问题的。”蔡程昱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。
回到家中,两个人都很累了。
“先洗澡吧。”阿云嘎说。
郑云龙语不惊人死不休:“一起吧。”
阿云嘎顿时快要眼泪汪汪,有种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。
“你那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呢?”郑云龙嫌弃他。
“对呀,不就是个鸳鸯浴而已。”阿云嘎顺着他的话说。
郑云龙笑着搡了阿云嘎一下:“走。”
水汽氤氲。
因为他们都是大高个,买的浴缸也是大号的,即使如此,装两个人也有点勉强。
两个人只好面对面坐,四腿交缠到一起。
“你这些天,做那么多,我也知道你在努力想达到什么。”
阿云嘎右臂撑着浴缸沿,看着水面,听到这话扯了扯两边的嘴角。
“我想……”
“嗯?”阿云嘎抬眼。
“是不是我一直都在自我欺骗?”郑云龙纠结着说。
阿云嘎不知道怎么回他。
是,其实你根本不会喜欢一个男的?
不是,你根本清楚自己不会喜欢一个男的,所以一直抗拒?
阿云嘎太没信心了。要不是郑云龙先告的白,他自己也不会想到要跟对方在一起,他自己本来也不会走上这条人迹罕至的险道。
现在他在凭执着在撑,在赌,对方的喜欢会冲破一切障碍。
但是,好像连心里那一关都过不了。
“实话说,我存的钱,我买了对戒指,藏在角落里,本来想哪天作为杀手锏拿出来的,但是现在我觉得什么时候送都无所谓了。”阿云嘎固执地盯着身前的水面,继续说下去:
“这样也挺好的,对吧?”
水花哗响的声音。
“柏拉图式的,就安安稳稳地走下去…唔……”
郑云龙跪在浴缸里,两手撑着缸沿,倾过身亲吻伴侣。
吻,是短暂,但真心实意的。
“我骗自己,只是喜欢你,喜欢,是完全干干净净的。”他快速地说,“所以我很急迫地想实现跟你在一起的愿望,我根本等不及。但是……我也是个普通人,喜欢怎么可能无关情欲呢。”
“一旦我意识到,这是真格的,我对一个男的有感觉,就有种颠覆感,就好像之前的自己不存在了……”
“我懂,我懂……”阿云嘎鼻尖擦着对方的鼻尖,左手抓着对方的湿发。
“你不要想太多,我……”
阿云嘎笑了笑:“我懂。”
“我们…”郑云龙声音变了,“我们出去吧。”
两个人在还略带寒意的空气里给对方裹上浴袍,然后笑着亲吻,跌跌撞撞地往外挪。
阿云嘎本以为在浴袍还没被剥开之前,都不能观测确认男友到底处于行与不行中的哪种状态。
后来发现有些东西,浴袍布料是遮不住的。就像爱不能被小小的心理障碍拦住。
FIN
彩蛋:
薛定谔的云:
指嘎龙处于攻受叠加状态,到底谁攻谁受,必须在卧室门被打开后,身上未着寸缕,旁观者才能确认。
致谢:
感谢我的好基友,她正在试图让她的一个室友习惯她的身体接触,并声称这就像脱敏治疗,多谢她同意了我用这个梗写文。ps.我觉得她的性向也很迷hhhhhh